第(1/3)页 “我?” 黄小柔怔了怔,有点不确信地拧转手腕,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。 在赵都安再次点头,表示肯定后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。 此刻时近中午,商队渐渐在山野间停了下来,开始烧火煮饭。 赵都安走下马车,在一根横着倒在地上的滚木上坐了下来,商队中的一名伙计负责准备餐饭。 马车的车帘再次掀起,换了一身寻常女子装扮的玉袖也拉着昏昏欲睡的金简走下马车。 “公子寻我什么事?” 黄小柔问道。说话时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瞥了玉袖一眼,眼神中满是羡慕。 身为女镖师,她虽模样不算丑,但举止打扮都偏向中性,是个粗犷的女侠,对一举一动,自带空灵出尘气质的女道姑天生毫无抵抗力。 赵都安戴着“九易”面具,早已换了一副容貌,扮做富家公子打扮。 笑呵呵地掀起衣袍下摆,坐在圆木上,视线投向远处的冬日山林,问道: “这里距离白石桥还有多远?” 白石桥乃是湖亭以西的一个哨卡地,按照情报,驻扎着一支建成叛军队伍,并非防卫要地,但乃是进出湖亭的要道。 赵都安这次前往湖亭,没有带士兵,只轻车简从,藏在淮安王安排的一支商队中。 商队内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,只知是一位随行的,去湖亭做生意的公子。 而在抵达前,赵都安已经暗中通过影卫,提前与湖亭的朝廷大军取得了联系,约定了在白石桥接应。 “哦,等吃完饭再出发,约莫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。”黄小柔解释道。 而后,这位女镖师眼珠转了转,好奇道: “你们究竟要去湖亭做啥子?” 这疑问她憋了一路了。 赵都安笑了笑,揶揄的口吻指了指车队中马车上的一口棺材,道: “去给人收尸。” 我猜也是……黄小柔眼中掠过得意之色。 她早注意到了那口上好的棺材,再结合湖亭乃前线,她怀疑是眼前这名公子的长辈死在了前线,于是才宁肯冒着战火,也要去前线给人收尸。 只是黄小柔不明白,为什么这贵公子还能笑得出来,去收尸还拖家带口的。 “咳,我可要提点你几句,” 黄小柔板起脸来: “湖亭可是打仗呢,虽大冬天没开战,但周围哨卡可严的很。 白石桥在建成军的手里,等会过桥的时候,人家盘查你们,记得不要了乱说话,也少嬉皮笑脸的,否则我们可也保不住你们。” 顿了下,她有看了眼玉袖和金简,咬牙道: “也不明白你带什么女眷。” 赵都安手中捏着树枝,只觉这女镖师有趣,明知故问: “你们不是押镖的?不负责保护我们?” 黄小柔气的直瞪眼: “人家是兵!民不与官斗知道不?” 赵都安摇头道: “一群谋逆作乱的叛军,是匪,哪里是官?” “诶你这人!” 黄小柔瞪大了眼睛,差点跳起来,恼火道: “这种话你心里想想可以,但怎么能说出来?莫要连累所有人一起找死!这是前线,不是你家的温柔乡!” 她咬牙切齿,已将赵都安归类为那种愚蠢的“傻白甜”贵公子。 过往的押镖经历中,她也护送过一些大户人家的子嗣,许多都傲慢、愚蠢的令人作呕。 若是平常时节忍一忍就罢了,但如今是去前线,这人若是犯蠢,是真会连累所有人掉脑袋的! 念及此,黄小柔耐心下,一次次讲述前线的危险,叮嘱赵都安等人之后过哨卡时闭嘴,一个字不能说,仿佛将他当做三岁小儿般不放心。 这一幕看的旁边也在圆木上坐下的玉袖面纱下嘴角微微上扬。 一路上难得的心情愉悦。 赵都安笑呵呵听着,频频点头,一副虚心请教姿态,终于令黄小柔放心少许。 等女镖师离开,商队伙计将热好的饼子吃食递过来,赵都安与玉袖、金简三人分了。 伙计又单独端了一份走到马车旁,将其放在车帘外头。 一转身,只见车帘内“嗖”的一下探出一只手,将吃食“嗖”的一下拖入车厢。 霁月老社恐人了…… 隆冬时节,森林里一片萧瑟,白雪铺在枯黄落叶上,残留下一串串不知名的足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