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实际上,是在逼迫他最终下注! 不再容许他多方下注,做墙头草,而是必须坚定地站在女帝这一边才行! 而眼下朝廷虽连续打了几场胜仗,但若放眼整个大虞朝的棋盘。 女帝依旧处于劣势! 棋局尚未明朗前,他怎肯赌上身家性命下注? 徐安至今仍记得,他幼年时,外祖父曾经带着他去族中的一座赌坊,一连去了二十一日。 不准许上桌,只是看。 看那些赌徒在赌桌上的丑态毕露,看短暂赢钱时的欣喜若狂,看输钱时的不甘与失态。 看一个又一个人输光了家产,如狗一般跪在赌坊哀求,甚至输红眼的人将家中妻女绑过来,押在赌桌上,谋求最后一次翻盘…… 年幼的徐安清楚记得,外祖父彼时教给他的道理: 在赌坊中,唯一不会输的方法,就是不上赌桌。 后来,少年时的他翻遍了史书,看历朝历代的政治事件,翻来覆去,只从纸缝里看出来两个字: 赌局! “没有人可以一直赢,无论押哪一个王爷,还是押女帝,都有满盘皆输的风险,所以想平安,就不能上赌桌。” 这是徐安笃定的道理。 并且,身为淮安王的他过去也一直拥有不上赌桌的本钱。 因此,当女帝逐步掌控朝堂时,他是第一个派女儿前往京城摸情况的王爷。 也是湖亭中,唯一对朝廷示好的王爷。 因而,哪怕后来靖王、慕王都来盘剥他,瓜分了他在淮水的地盘,他也一声不吭地退让。 宁肯割肉,也不上赌桌。 直到今日,他退无可退,赵都安将他堵在了家门! …… “自保?” 赵都安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。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,笑得肆无忌惮,仿佛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! 剑拔弩张的王府内院,只有他的笑声在回荡。 终于…… 赵都安收敛了笑容,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,眼神怜悯地俯瞰着太师椅中的徐安,嗤笑道: “都说淮王爷大智若愚,是个赚钱的好手,本官也当你是聪明人,怎么到了这个时候,还说得出‘置身事外’这种天真的话?” 他脸色彻底冷了下来: “本官方才肯与你好好说话,劝降,已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,但若王爷不识好歹,那很抱歉,为了防止诸位泄露我等今夜行踪,也就只好请诸位去死了。” 说话的同时,他右手握紧,被掐住脖子的徐君陵只觉呼吸困难,脸色涨红! 她难以置信地仰起头,似想看出赵都安的真实意图。 这一刻,她再次回忆起了当初在烟锁湖上,被女帝姐姐的这个男人支配的恐惧! 他是真会杀我,还是又在唬人?! “父王——” 世子徐千看到妹妹陷入危险,一下急了,忽然压低声音,焦急地对身旁父亲苦苦哀求: “父王,先虚与委蛇,假装答应他,救回妹妹再反悔不迟……” 赵都安皱起眉头,看了这二货世子一眼: “世子难道不知,对世间境武夫而言,压低声音,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?” “……”徐千面容僵住,表情茫然。 淮安王被蠢儿子气的肝疼,面色阴晴不定。 而堂外冯小怜等一众王府护卫,也都紧张的忘了呼吸,只等王爷一声令下,双方就要彻底开战! 也就在这一刻。 突然间。 道姑玉袖耳廓一动,面纱后方,脸色微变。 她嘴唇微动,以“传音入秘”法门,对赵都安说了什么。 赵都安愣了下,忽然冷冷盯着徐安,厉声道: “你敢通风报信?!” 淮安王一怔,不只是他,在场所有人都显出茫然来。 “赵都督且先息怒,是否有何误会?” 冯小怜深知赵都安一行人的实力可怕。 并不想开战,此刻开口。 赵都安冷笑道:“一批云浮叛军高手正朝这里赶来,你们不知?” 什么? 云浮叛军?徐敬瑭的手下来了? 淮安王富态的胖脸上先是显出错愕,继而似想到了什么,面色愈发难看。 世子徐千愣愣地看他:“父王,你摇的人?” 第(2/3)页